免得碰到伤口,在马车上折腾了许久,又被关在柴房中,她身上出了不少汗,又黏又腻,甭提多难受了,仔细擦了擦身子,虽然衣裳并不算干净,但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,倒在床上,很快便睡着了。
第二日,杨九儿又送了不少东西过来,除了吃食以外,还有不少换洗的衣物,“薛夫人,寨子里没什么好东西,你千万别嫌弃。”
“杨小哥说笑了,你如此关照,小妇人怎会不知好歹?”
薛素将包袱放在桌上,从头上取下来一支珐琅银钗,交给杨九儿,笑着道,“住在寨子里白吃白喝,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,这只钗并不贵重,还请杨小哥收下。”
杨九儿连连推辞,却拗不过薛素,无奈之下,只能将发钗放在怀里,而后才走出了瓦房。
手里提着食盒,他沿着小路走到最里面。
院中站着一名男子,手里拿着长刀,挥舞起来如蛟龙出水,寒光湛湛,即使离的老远,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凉意。
“大当家。”
男人早就听到了脚步声,他将佩刀放入刀鞘,大阔步走了过来,身上的汗珠儿如同蜿蜒的小蛇,顺着结实的肌肉往下滑,看上去十分强健。
院子里有张石桌,杨九儿将烙好的饼子摆在上头,而后又将珐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