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说的不是坐在掌乾殿里那个皇上。”容常曦打断禄宽的话,“本宫说的是躺着的那位皇上!”
禄宽终于不再堆笑,复杂地看着容常曦。
容常曦视而不见,咄咄道:“本宫是康显公主,是父皇的女儿,凭什么不让本宫见父皇?父皇驾崩之后,本宫连父皇最后一眼都没见着,父皇便被匆匆下葬,根本不合规矩!还有五哥六哥呢?!他们是皇子,怎可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……连个全尸都无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容常曦微微一顿,眼里罕见地泛出一丝泪光:“还有三哥,他何时欺辱过容景谦了?!容景谦怎么可以连他都不放过,他是不是人,还有没有心?!”
禄宽狠狠皱起眉头:“康显公主,直呼陛下姓名可是死罪!”
“本宫就喊怎么了?!”容常曦扬起下巴,“容景谦,容景谦!你若还是个男人,就堂堂正正给本宫滚出来,不要让这狗奴才来替你挨骂!”
禄宽眼角一跳,尚来不及说什么,那一直紧紧合着的掌乾殿的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,两个推门的侍卫低头站在两侧,居中那人一袭黄袍,面容冷峻,赫然是新帝容景谦。
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容常曦,面容清冷却带着一丝轻蔑,仿若从容而行的大象,忽遇上了不知死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