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却是摸着胡子一笑,说公主的毒已彻底清了,可准备准备,送回宫中了。
他所言不错,容常曦就是那日才正式清醒过来,看着镜中自己与十一岁时截然不同,听西灵观的道人一说,才知道竟已过了三年。
她茫然且不知所措,他们口中的三年发生的事情,自己丝毫印象也无,道人们却觉得十分正常,毕竟那三年的容常曦根本就不能算是有意识的存在,至多不过是行尸走肉。
对容常曦所言,她唯一记得的,反倒是昏迷后,所回忆起的前世,还有那个烽火流星和亲的梦。
离开西灵观前,她依礼去拜别陈鹤,陈鹤隔着一道木门同她道别,容常曦隐约觉得他知道什么,便道:“先生,我有些疑问。”
陈鹤道:“哦?我也有疑问。”
容常曦:“……您先说。”
陈鹤道:“何为惑?”
容常曦倒是勉强记得,她本想回答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,欲其生又欲其死……想到这里,却忽然开不了口。
她想杀了容景谦,却又在最后关头让容景谦离开,活活把自己搭进去。
这难道不是惑吗?
陈鹤似乎也并不指望她回答,只继续道:“何为天命?”
容常曦愣住,反问道:“敢问先生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