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摇头,无限唏嘘。
婚期定在半年后,这一养病就耗了三个月,现在只剩不到三个月。
她病着,嫁衣没法绣,府中绣娘在帮着做。郭满搞清楚之后,该干嘛继续干嘛,反正去哪儿对她这个外来者来说,没多大差别。
如今她在屋里,既是养病也是禁闭。
老太太虽允了郭满这门亲,心里却着实厌了这个孙女。觉得她小小年纪不知廉耻,死皮赖脸跟姐妹抢,有辱郭家门风。于是罚郭满养病期间,将郭家家规、女戒女德通通抄一遍。
她手腕使不上力,写出来的字跟牛屎粑粑似得。郭满自己一边写一嫌弃,心里都要骂娘。
操蛋哦!写惯了硬笔的人,真心写不来。完美主义者郭满看着自己笔下那一坨一坨的东西,觉得老天爷仿佛在逗她……
……
糊任务糊了不知多久,她正晃神,便听见外间双喜在与什么人说话。
院子偏僻,一点儿动静就格外吵闹。郭满竖着耳朵,就听那人操着奸细的嗓音十分不客气道:“双喜姑娘,我们夫人可是好心!”
是个婆子的声音,拿腔拿调的。
“六姑娘马上要嫁进太傅府了,少不得要银两打点下人。”她油滑道,“双喜姑娘你也知道咱们府上的姑娘,月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