悴,脸上很是涂得一层脂粉。
闹了一早上,早膳都未曾用过分毫。此时正捏着个帕子,小心翼翼地张了口,填些果脯进肚子垫垫。郭家最小的哥儿郭天佑也醒了,正靠在奶娘的怀里听金氏说话。于是丫头们在窗户底下碎嘴的那些话,全叫郭嫣给听进心里头去。
郭嫣将帕子往桌案上一扔,又不高兴了。
金氏现在没心思哄她,一面看着透镜里头丫鬟小心翼翼地帮她抹了头油,一面教导她:“嫣姐儿你也莫闹。这都什么时辰了,别叫旁人看了笑话!”她摆着手,示意奶娘把佑哥儿抱下去,“娘与你说的那些话,你可曾用心听进去了?”
郭嫣见金氏已经皱了眉头,刚要发的脾气又瘪回去。
她娘平日里温柔可亲,但发起火来却十分吓人。郭嫣很小时曾受过一次责骂,虽记不清什么事儿,但依稀记得与他爹前头那位夫人有关。母亲为了叫父亲泄泄火,巴掌打下去是一份余力都不留的。虽时隔久远,郭嫣对金氏那时发狠的模样记忆颇深。如今她娘好言好语与她说话时,她敢闹,一旦沉下脸,她闭嘴比什么都快,再不敢吵闹一句。
“娘你说……郭六她今儿回来岂不是要在女儿面前耀武扬威?”
金氏没张口搭理她,脸左右偏地照着铜镜,又往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