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冷眼看着,见在座一幅见惯不怪的模样,眼底的暗芒越积越深。
他身旁伺候的,是一个紫纱衣的略丰润的婢女。胸口鼓囊囊的物件儿似乎要将那点可怜的布料涨破,此时这侍女不仅不以为耻,还借着斟酒的动作靠近他,故意地挤压胸口,挤得胸口两团呼之欲出,直教周公子看了反感不已。
他于是也没憋着,哗啦一下挥翻了那女子手中的酒壶,站起了身。
只见那女子哎呀一声娇啼,扑到在地上便露出了半边肩膀。这般动静不小,立即所有人目光都投了过来。张窦礼本就在试探他,自然将周公子的举动全纳入眼底,就连周公子面上的厌烦也不曾漏过。
“郭公子怎么了?”他于是立即道,“可是下人伺候不当?”
周公子负手而立,挑着眉便直言不讳:“本公子家中早有娇妻,夫妻和睦,本公子自当洁身自好。张大人宴客,却只拿得出此等龌龊手段,实在令人不齿!”
他怒目而视,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出身的优越,仿佛就是那最口无遮拦的勋贵子弟。
张窦礼心中放松了一些,面上却只作恼怒。
然而周公子仿佛看不清他恼怒,张口便一通说教。那不知所谓的模样,叫暗中观察的几位心里也疑惑起来。约莫真不是周博雅?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