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见着她这般模样,便立马正襟危坐,不敢再多言一句。
一壶茶从滚烫变成温热,又从温热变成了一壶凉茶。
卫砚都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,只隐约有个认知,这大半壶茶恐怕都落进了他的肚子中,如今正在他的肚子中晃荡,反观对面那人一点睡意都没有,反而笑盈盈的用手托腮瞧着他。
笑得卫砚觉得身后背后寒毛耸立。
卫砚将手指间戴着的玉扳指取下,搁在了身前一寸的地。他率先败阵下来,无奈的垂了眼:“说吧,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这次我去宜州,得到了些好玩的消息。”沈梨眨眼,“表哥想知道吗?”
卫砚低声道:“你有什么直说便是,你我兄妹之间,什么时候说个话也要这般拐弯抹角了?”
沈梨笑:“先前表哥说过,人心易变,我这儿不就是警戒了些吗?”
庭院中的日光渐渐淡去,如今已快是日暮西山。
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也即将逐一亮起,站在槅扇前望去,便如一条长龙,格外醒目。
熏香袅袅,白烟穿破烛光而来,映衬着眼前青年沉静如水的眉眼,不多时,就见他眉梢微微上挑,显露出一截风蕴来。
屋内沉寂,轻笑声乍然而起。
清风来,她听见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