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情于理,他都是该和自己的父皇兄长站在一边的。
可是古往今来,又有多少人能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帝位没有丝毫的动心了?
这条路,本就注定了他只能不择手段的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往前。卫砚想着,偏头看向日光倾覆的庭院,光影绰绰的覆上,掩住了他脸上所有的阴冷。
“我大概能猜出几分来。”沈梨低声道,“是我的哪位兄长出了事。”
卫砚欲言又止,在沈梨审视的目光下,还是说出了口:“沈慕。”
话音刚相,沈梨便觉得自己双腿一软,几乎都要扑到带着几分寒意的地面时,一双大手倏然伸过来,将她的身子托住,温热的手掌抵在她的背心。
她瞧见她面前这人,用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,同她说:“沈慕他……他如今仍然昏迷不醒,大夫说,可能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醒不过来?
沈梨侧了侧头,露出苦涩的笑容来:“陛下的这颗心,还真是狠呀。”
外面日头已经到了一天之中最盛的时候。
骄阳烈烈,地面也被烤的炙热。
沈梨匆匆忙的将披风笼上,正要随着卫砚离开之时,不经意的一回头,就瞧着屋内角落阴影处,隐约有道人影。
她眯了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