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一整天都没吃饭,实在忍不住,自己爬起来烧了点儿开水,她突然想起来,以前沈凝生病的时候,他们似乎都没问过一声。
那时候的沈凝,应该跟她的心情是一样的吧。
张惠巧捧着茶缸,坐在了门坎儿上,院子里的两只鸡在叫着,满院子走。她突然想起来,那天晚上,他们一家四口,在沈凝写下协议书之后,说的那些话。
那些话,突然特别清晰地出现在张惠巧的脑海中,好半天,她嘴角溢出苦笑,是他们亲手把那么好的闺女推了出去,到现在,沈凝在哪儿她都不知道。
以前沈凝在的时候,家里家外从来不用她操心。每次她生病不舒坦,沈凝都是第一个知道,端茶倒水的照顾她。
可是现在呢?好好的日子竟然过成了这样。
她喝了半缸子水,扶着门框站起身,叹了一口气,都是作孽啊,要不是他们把沈凝逼得太狠,沈凝的性子,说什么都不会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,还跟他们断绝了关系。
「我告诉你沈胜利,你把我闺女还给我,啊,我闺女嫁了团长,你连个口风都不透,你怕什么?怕你那婆娘还是想瞒我一辈子?」
张惠巧顺着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望过去,只见那女人抱着个小男孩,嗓门极高,不是陈寡妇又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