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阅剩下来的折子。
然而他握笔许久,始终没有落下去,思绪更是不能其中起来。
自她别后,还从未有过这般心绪不宁的时刻,楚辜无可奈何,又再撂下笔,重新将喜帖翻出来。长寿能想到的,他自然也能想到,问题就在于他会不会去参加。
日影斜入窗,照得书房明净整齐,纤尘不染,楚辜将被捏在手心的喜帖撕成两半,放在刚刚燃起的烛火上,眼睁睁地看着他瞬间化为一堆灰烬。
屋内满是燃烧过后的烟味,细碎的灰烬弥漫开来,他坐在其中,一双漆黑的眼睛恢复清明,凌厉而又利锐。
傍晚之后,楚辜起身去了跨雪院。
屋内点着香炉,薄香如梦似幻,幽幽萦绕。
孟酒正在榻上小憩,浑然不觉他的到来,直到屋内丫鬟都被屏退下去,被关门声惊动,她才迟缓地睁开眼,发觉不知何时楚辜已来到身畔,正垂眸凝视她。
孟酒迷迷糊糊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
楚辜答道:“我是你弟弟。”
孟酒又道,“弟弟是谁?我不认识。”
楚辜默着看她,一双黑沉的眼瞳忽然落了道不清的悲哀。
孟酒能察觉到他的难过,想靠近却又不敢安慰,小心翼翼道:“我真不是你姐姐,你快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