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帝子既然说半路被夺去释令,怎会还有释令可解开封妖大阵的罚罪铜柱?”
厉迟一时沉默,素来嚣张的脸上,隐约浮现出一抹惊惧之色:“我来此之前,曾隔帘见过那位子洲的玄宰,他随手折了支梨花,以花卜卦,说我此行必有波折,这第二道释令烙在我神识之中,总会用得上。”
那位……还是这般算无遗策。
所以帝天光之下,他只能假托失忆,唯恐那位玄宰循天道而来发现了他。
厉迟见他不言不语,道:“你留在此地几十年,可见对师叔心诚,目下辰巳之战、山海禁决都是用人之际,待接回师叔后,你索性随我回天邪道本宗。”
厉迟根本不怕他抱有什么异心,只要见到祸无极,不论他是什么人,都会原形毕露。
“好,只是我在此地逗留多年,开辟的洞府内尚有些东西需要收拾,帝子在此调息,我去去就回。”
嵇炀消失在厉迟神识探查范围后,整个人如化流沙般消失,片刻后,回到本体中。
他正想着事情,一睁开眼,就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眸。
嵇炀:“……”
只见南颜半跪在他面前,一张脸板得极其严肃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。
嵇炀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,细一看,她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