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生之地不断磨砺剑意,辰巳战场正是合适的所在。
南颜便将她要回卯洲修行静待时机的事刻在玉符上交与宋逐,后者告辞后。
南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忽然道:“如果我把他叫回来,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少苍的人,你猜我会不会得到什么惊人的消息。”
嵇炀侧目看她,她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沉静,他知道其实她心里的疑问已压抑得够久了。
走出巷口,南颜寻了处柳堤旁,从须弥戒里取出一小坛蝉露悲,这是她托大哥购来的,平日里只偶尔取出来感怀一阵,今天却莫名想喝。
她收起佛珠,暂时卸下作为佛者的一面,将酒坛递给嵇炀道:“你有没有什么故事配我的酒?”
“有倒是有,可能配不上你的酒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。”
南颜靠在柳树的树干上,任柳枝扫过脸颊边,道:“贫尼不管,要是不好听,你得赔贫尼的酒。”
“破了酒戒还自称贫尼?”
“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,酒肉和尚也是和尚,你着相了。”
此时正当午后,天上偶有一道道遁光,巡逻的修士用神识一扫,只觉堤畔只是一对临水说情的眷侣,便匆匆离去。
唯有枝头将死的秋蝉噤声细听着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