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的地方而已。”
南娆记得赤帝说这句话时,浑浊黯淡了多年的眼中,只留下这样一个执念。
“上师没有这样的愿望吗?”南娆问道。
寂明俯身抓起一把地上的赤红泥壤,撑着伞的手微微收紧,道:“我那时……无法自控。”
他清楚自己选了一条杀生道,却不曾想,他无法回头的这条路,会让他的心性失控。
明知杀了森罗,巳洲会陷入内乱之中,添上这无数条人命,但一旦沾上邪魔之血,就无法控制地想要全都杀个干净。
佛,魔,往往不过只在一念之间。
南娆听着他缓缓说出那日与森罗一战的最后,他碎灭森罗元神时的疯狂,眼中的复杂愈浓。
“我这样,可还像是个佛门修者?”
“可修士们不会在乎死了多少人,他们只在乎能不能更强。我来时路过卯洲,已有不少修士奔着愁山院而去……他们想修行你的道,想做第二个能杀得了第三衰魔修的大能。”
“杀生造业之道,我不愿广传心性不正之人,易徒生杀业。”
南娆的语气添上几许漠然:“可这条长生路上,不会因你停止生死攻伐。”
寂明道:“为什么?”
南娆道:“谁都知道,大道无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