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拒绝他,虽然心里默念着一饮一啄,皆是修行,但她也不得不承认,此鬼难降。
二哥给过她很多话本,她却只能摘取只言片语来形容嵇炀。
他是破庙里轻叩门扉的艳鬼,是忤逆山门的佛者,是狂言被贬的官场客,是污泥中仅存的写着悲怜的净蕊,也是明知背德也要拉你一同君临黑暗的恶人。
南颜觉得自己结缘的是一片寂静的深海,她不知平静的海面下,暗涌着的,是多少不安和占有欲。
他在这里仿佛是个十七八岁初初食髓知味的少年,非要把她久疏问候的牙关撬开,每一分、每一寸都逡巡个彻底,才愿意稍稍让她喘上一口气。
意已乱,情尚未迷时,南颜的手掌在他胸膛触到了什么,脑中仿佛闪过什么,推开他道:“你心口这是什么?”
他动情间,一时不查,心口一道咒纹出现了一瞬,同时南颜背后也同有所感,故而发问。
嵇炀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柔软的触感,他五指轻握,越发妖冶的血眸望着她道:“我曾修六合道心,后来被挖去后,虽然三魂归原身,但毕竟是缺了一块,你见到的……法阵而已。”
南颜一瞬间清醒过来,佛骨禅心对鬼族乃是催命符,她有心也无力。
“……你等等我,我会把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