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虚妄感。
当年,自己深深恋慕着的,当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吗?
或许是他负心,或许是他薄幸,他终究也只能认了。
当年的少时情谊也罢,近来的千里相寻也罢,都似已无法再在他心底激起半分波澜。
他端起空空的酒盅,晃了一晃,冷淡说道:“你累了,我也累了……回去歇着吧!”
聂听岚再禁不起他这般冷情,掩着脸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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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一时静寂。
韩天遥慢慢拿起案上的剑,细细地看着。
形制模样都不陌生,正和当日薛及拿来威胁宋与泓的那把剑一模一样。
当然,不会是那一把。
那一把应该还在相府,这一把却来自远方小镇的某处当铺。
幽亮如秋水的剑锋之上,镌刻着古篆文“流光”;而他那夜索来观看的那一把,刻着“画影”。
璧影双双,舞流光画影,叹梦里春秋,笑看白云苍狗,功名聚尘,细思来竟比越山隐居的生涯不知完满多少倍。
听琴品茶,对月赏花,纵然有那些多是担了虚名的美妾相伴,也掩不去心头形单影只般的孤寂。
剑柄上扣着穗子,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