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不定连韩府的声名都搭上,自然大大不值。
如此想着,见聂听岚兀自盯着韩天遥不动,管事再踏前一步,只差点没动手去拉扯赶逐燔。
“蓝大小.姐,别让老奴难做!窠”
聂听岚盯着自己孤注一掷千里寻回的心上人,慢慢向后退了两步,目光渐渐转作怨毒,唇边已被咬得青紫。
半晌,她方敛去眼底恨意,垂着头慢慢走了出去。
她的素袖随风猎猎,更显得那身形单薄无助,说不出的凄怨悲怆。
管事却已不敢同情,连忙跟着走去,自去安排她出府事宜。
下人明知今日闹得大了,也不敢进去惊扰,只在屋外侯命,竟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阔朗的五间正房忽然间寂静下来,只有哪里的窗扇在风里嘎吱嘎吱地低响着,似谁欲言还休的轻叹。
空气里的血腥味伴着酒香袭来,却纠集作另一种令人翻涌的气味。
韩天遥忽一弯腰,喉中一直堵住的腥甜的一团已吐出。
竟是暗红发黑的一团毒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