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寻常,戴着宽边帷帽,正萧索地撩.开纱帷向外看着,似在一夕间阅尽人世沧桑,饱尝人间冷暖。
忽见得那边大道上有车行来,她匆忙垂下纱帷,走到旁边的店铺内,只微微侧着脸,用眼睛余光向那边瞥去。
赵池亦已见那马车前后俱有衣着鲜明的侍从围护,且气势凌人,迥异寻常,正诧异间,已瞧见朱盖翠缨的华丽马车上悬着小小的樟木牌儿,写着个“施”字,才知是相府的车乘,只得随众人让到路旁,边下意识地用身子挡着些聂听岚的方向,边留意观察相府那些人的动静。
这些随从却也早已习惯众人或景仰或钦羡或畏惧的目光,根本不曾注意到他们,顾自昂首策马,不急不缓地行过。
因天气炎热,车厢两边的帘子敞着,隐见一中年男子倦乏般向后靠坐着,一名年轻妍媚的女子正为他捶着腿。不知中年男子说了句什么,那年轻女子便畅朗地咯咯笑起来。
施铭远位极人臣,身边自然不缺女人。
本朝名士多是诗酒风.流之辈,往往以蓄养美姬娇妾为乐,只是施铭远丧子不久,尚能如此开怀,若不是朝堂得志的愉快冲淡了丧子之痛,便是这姬妾太有手段了。
待一行人过去,聂听岚走出,赵池兀自望着那车乘扬起的烟尘,疑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