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道:“在京城喝够了,去湖州就别喝了。听说那边为你预备的宅第比京城的还要大,也不会有京城这么多的破事儿,得空儿游览游览山水风光,岂不落得悠闲?”
宋与泓眸光忽地一闪,“只是不能动其他念头,不能插手朝中事务?”
十一取过他手中的酒壶饮着,淡淡道:“泓,该避嫌时,必须避嫌。你我同在这皇宫长大,成王败寇的道理,你该懂。”
以宋与泓尴尬的“皇兄”身份,能重获自由并保住爵位富贵,已然十分不易。若再有馋谤袭来,连云太后都起了疑心时,只怕谁也救不了他。尹如薇坚持要原来济王府的高手相随,虽会引来些疑心,可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宋与泓却已无声握住拳,问道:“眼看奸臣为眼前富贵牺牲大楚的长治久安,眼看忠臣受排挤,权相愈发坐大,渐渐将大楚天下收归囊中,我什么也不能做吗?”
“不能!”十一斩钉截铁,“你什么都不许做!不然我第一个取你项上人头!”
“……”
宋与泓瞪她,眼底似簇簇火焰跳动,似怒不可遏;可怒意下层叠的,分明是波澜汹涌的委屈无言。
十一的眼圈便红了。
可她饮着酒,还是那样漫不经心般道:“你什么都不许做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