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失色,将手猛地一甩。
剑光毫不迟疑地倾下,如一片雪色寒瀑,又如一道晶亮银河,哗然划于两人之间。
若韩天遥不放手,甚至若他不曾在放手时将十一的手奋力甩开,如此不留余地的力道,加上画影剑的锋利,必定立刻将十一的手腕斩下。
如此地决绝狠辣,到底是对他,还是对她自己?
又或者,他已是她宁可断腕也要毫不犹豫摒弃的洪水猛兽?
“十……一!”
他的嗓音哑得完全听不出原来的声线,原来峻冷的眼底有什么在崩裂。
用尽全力都无法抑制的伤痛和怨恨终于涌上,汇作大.片水气,将他的黑眸氤氲得仿若汇满浓雾的深夜,叫人怎么奋力怎样拼搏都找不出前方的路。
秋风萧杀里,有鲜血沥沥滴落于山石的声音。
殷.红的血滴于青白的山石,渐渐在他脚边汪作了血色的花朵。
十一漫不经心地扫过他,淡淡道:“楚魏交恶,只怕大战迫在眉捷。南安侯是皇上最倚重的大将,与皇上的左臂右臂无异。我便是斩了自己的手,也舍不得斩南安侯的手呢!劝南安侯也要善自珍重才好,别再做激怒本宫之事!”
身后忽有人道:“柳儿,谁激怒你了?”
十一回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