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跟随宋昀的侍从画楼、小窗已是宫中侍卫,正在门外守着。
十五连枝树形铜灯将殿中照得亮如白昼。宋昀正就着灯光,一字一字地仔细看着一封密函。
于天赐正在
下方立着,屏息静气地等候他发话。
他如今只是从五品员外郎,和他曾是宋昀老师的身份并不般配,在朝中也不招眼。
即便这个从五品员外郎,也是施铭远看着他辛苦辅助一场给的官儿。
但他举荐的人有多少被宋昀不动声色地提拔,他看得很清楚;他的前途在谁身上,他更是心知肚明。
宋昀看了两遍,方轻轻地吐了口气,抬手将信函搁到灯火上,引燃,看它在手中烧得只剩一角,才轻轻丢在地上,由它化作灰烬飘落。
他的记忆力极佳,这么着看两遍,必已将内容记得明明白白。
见宋昀面有倦色,连眸光都黯淡下去,于天赐小心安慰道:“皇上,贵妃原意,应该只是想安抚济王,怕他生事。如今她身怀六甲,眼看就快生下皇子,怎么可能再去湖州陪伴他?”
“皇子……若她想去,只怕谁也拦不住她!”
宋昀苦笑,出了片刻神,才道:“不过也难为她了。她的确在安抚济王,并在提醒济王留意济王妃,生怕他们惹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