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不下去。她需将身子倾到很远的前方,才能将手扶到地面,向他叩下身去。
韩天遥听得到她隐忍着不适的喘息。
他僵着身子,看她跪直身,不顾额上细密的汗珠,再次吃力地俯身,叩还他的耻辱。
这样的情形,如此地荒谬,如此地悲哀,如此地令人绝望。
心心念念想要的,并不是这样,从来不是。
仿佛有什么越来越远,越来越空,于是他便忍不住想离得近些,想将那空白填补些。
十一第三次叩首时,韩天遥蓦地伸出手来,将她用力一拉。
十一倾下的身体原就支撑得极勉强,被他一拉之下顿时失衡。
她呻.吟之际,犹未及挣扎,他已将她拖到自己身畔,黑浓如墨的眼眸盯着她,竟分辨不出是恨是愧还是怒。
猝不及防间,十一只觉腹部在大力之下也已受了冲击,顾不得细辨他的用意,先将抬臂将腹部护住,暗将一柄飞刀握于手中,才含笑看向他,说道:“南安侯,我都给你还礼了,你还待如何?”
韩天遥捏着她的肩,原不曾想过待要如何,听她唤得如此陌生,顿时恶气上涌,喝道:“我待如何,你便又能如何?”
他近乎粗暴地将她拖入怀中,一俯身将她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