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张北方的舆形图。
图上有新勾勒的笔迹,宋昀记得那是韩天遥近来行兵之处;再细看时,那新鲜笔迹并不只一处,几路兵马行进路线几乎都有标注。
随着刺杀事件和施铭远的死,原先和相府亲近的宫中禁卫再三被清洗,凤卫更受重用,十一虽在病中,竟也能对边疆之事了若指掌。
见宋昀看向舆形图,十一道:“闲来无事,便关注了下,并不费心。”
宋昀一笑,“我知你会保重自己。朝中一切如你所愿,你自然没必要再思量我会怎样想,但至少还得想着维儿,对不对?”
十一怔了怔,眉眼淡淡地瞧向他。
宋昀才觉出自己言语间已不经意流露几分指责和羞恼。
近来见面不多,难得方才相见,他本该维持刚才那样的温馨祥和,却意外地有些忍耐不住。
或许,是因为时至今日,他已站得比任何人都高,没必要再压抑自己;又或许,他其实不想看到她方才的开怀。难道没有他在身畔,她反而过得更轻松,更闲适?
宋昀手心里捏出汗来,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“对不起,是我被朝政之事闹得头疼,开始胡说八道了!”
十一笑了笑,“皇上没有胡说八道。从朝堂到边疆,这接连多少的事,都需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