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雪色里依然张狂得不可一世。
她明明并不曾受伤,斗篷和裙摆所溅的都是别人的鲜血。
“十一……”
韩天遥又低低唤了一声,声音却似压在了嗓子口,迅速被雪霰纷落的沙沙声和马儿艰难行走的“的的”声淹没,而身后的喊杀声反似远了,仿佛被厚重的雪帘隔成了两个世界。
十一自然是没有听到。
她正全神贯注地驱驰马匹,尽量快捷地向前行着,试图摆脱追兵。
韩天遥已听到了前方大运河汹涌澎湃的水流声。
他记得这一段是大运河水流最急的地方,两岸都有丘陵,不但没有桥梁,连渔舟都不会有。若有客船经过,必定会也越过这一段,到二十里外的水势平缓处泊舟歇息。
前面根本没有路;便是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,也只能是绝路。
但韩天遥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紧随其后,仔细地驱马前行。
前面是绝路,那眼前的,便是他们的最后一程。他要陪她走到底。
二人心无旁骛,专注眼前道路,倒也走得快捷了些;又或者追兵马匹毕竟比不上他们的精良,又清楚前方无路可走,并不急于一时,双方的距离便拉开不少。
可惜这时候前面已是丘陵,并无深林密。洞可以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