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女郎颈上套着大银项圈,手腕和脚上也套着小项圈,项圈上有铃铛,走起路来“叮叮咚咚”,声如泉涌,十分悦耳。
芳洲看见明月奴的时候,她正光着脚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跳舞,宛如众星捧月。她跳的舞跟汉人的舞完全不一样,没有繁杂动作,只是一个劲的旋转,一连转了十多圈都不见眩晕,长长的头发随着她的转动四散开来,说不出的狂野美丽。
芳洲从未见过这么有活力,这么张扬的女郎。
三个人当中,明月奴的目光最些投向魏无恙,但她却第一个把她拉到场地中央,示意她跟着一起跳舞。
起舞娱人是舞姬才干的事,芳洲身份尊贵,怎么可能当众跳舞。她摇摇头,准备退回去,明月奴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,旁边的土人也跟着打拍子起哄。
芳洲求救地看向父亲,还未等刘康发话,魏无恙已经长腿一迈,轻松走到她身边,说道:“翁主羞涩,不如由我来唱一曲吧。”
“——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他的歌声声振林木、动人心魄,有种莫名的悲壮和苍凉,芳洲听得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