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骑上马,魏无恙刚想问他去哪里,赵破虏率先扬鞭朝西北方向而去。
一路疾驰,来到高阙关隘之下,赵破虏勒住缰绳,下马登山。到达山顶,他指着脚下绵延不绝的群山说:“无恙,你看,当年三十万蒙家军渡河以后就是从这里出击匈奴的,一路势如破竹,取河南地,据阳山、北假,直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,向北奔命。”
“无恙,”赵破虏眼里带着憧憬,“这是汉史上对匈奴作战取得的最大胜利,匈奴人丢盔弃甲,远遁漠北,连王庭都弃了。你能想象那个令人激动万分的场景吗?”
魏无恙知道赵破虏最钦佩的便是那位功勋卓著的蒙将军,他展目四眺,虽是六月,塞北特有的凛风仍刮得脸颊生疼,方圆百里渺无人烟,只有稀稀疏疏不知名的野草从上坡上探出头,迎着北风翩翩起舞。哪怕被疾风吹弯了腰,刮低了头,仍会在风停的间隙努力站直身体,迎接下一轮吹袭。
风沙吹散前人功业,文人眼里看到的是落寞荒凉;武将看到却是精神不灭,浩气长存。
“赵将军,无恙是个粗人,不懂凭古吊今,也不喜欢悲春伤秋。无恙只知道做比说管用,与其羡慕别人,不如自己主动出击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赵破虏满腹惆怅,还没来得及抒发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