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不停,直把王卓追得气喘吁吁。他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,说不清是失望、愤怒、憎恨还是其他,只知道他的亲母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引狼入室,而他的亲兄则沦为沉默的帮凶。
……长信宫里,姬太后听了陆吾的问话想也没想就松开了他的衣袖。她脸上挂着冷笑,伸手抚上一侧的蓝色琉璃耳珰,不经意地晃了晃,妩媚又倨傲。
“难怪阿炽总说你心软,儿呀儿,你可知道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。我当初若是有半点心软,如今坐在御座上的就不是你兄弟,这长信宫的主人也不是你阿母我了。我们母子三个,只会被人当作丧家犬穷追猛打,一辈子永无出头之日,你难道想过那样的日子?”
“临江王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,他为人宽厚和善,很受百姓爱戴。”陆吾不由自主地反驳。
“那又怎样?他那讨厌的阿母死了都能搅得人寝食难安,若是活着,想让你阿母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!暂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你说,我该不该放过她的后人?”
“所以——为了报私仇,你就趁我不在,故意将连日珠放进宫来?!”一道从天而降的暴喝吓得母子二人浑身激灵。
在姬太后惊疑不定的目光里
,一脸煞气的刘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门口,一双赤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