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显而易见,魏无恙心中一黯,深深看了她一眼,默默走了。
魏无恙一走,芳洲的俏脸就彻底垮了下来,愁容满面,落寞地坐在床头久久不语。
她跟魏无恙闹的动静太大,张宝早就憋了一肚子疑问:“翁主可是和冠军侯闹别扭了?”
“要真是闹别扭就好了,”芳洲低垂着头,一滴泪自白皙无暇的脸颊滑落,“是他不要我,他要学大将军,将我让给别人。”
“张卿,我如今才明白,世间五味惟情最苦,谁先动情谁先输,就像我大母那样,被大父恃爱行凶,遍体鳞伤,体无完肤。魏无恙何尝不是如此,他只顾自己,在我心里横冲直撞,踩得我浑身都疼,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……”
她在人前一直都是冷静沉着,如蒲苇般坚韧不移的,哪怕被人凌.辱陷害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,更没有向谁哭诉委屈,而是想办法自己伸手打回去,看到她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杜凌霄。可现在,她却为了一个魏无恙哭得肝肠寸断,情之一物,真是伤人又伤己。
张宝被她哭得难受,想了半晌,终选择对不住杜凌霄一回。
“翁主,奴婢有一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他神情严肃,语气凝重,芳洲不由得坐直身子。
“当初翁主从阳陵回来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