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翁主,你还是换回原来的样子吧,你这样子冠军侯哪里认得出?”
白泽压下心中苦意,微笑着劝说芳洲。男子好颜色,她为魏无恙披荆斩棘三千里,再在他大捷的这一刻以最美姿态出现,他一定会感动又震撼,一辈子只念她的美和好,眼里再容不下旁人。
“不用了,”女郎嫣然一笑,“无恙不是肤浅的人,你安心养病,我随大将军去去就回,想吃什么我给你带。”
“我的伤要忌口,什么都不用带。”少年笑容满面,“我能照顾自己,你多陪陪冠军侯,不用急着赶回来。”
“好——”
一声笑音,女郎纤细身影飘然远去。风从窗子吹进来,吹得帏幔猎猎作响,不知谁的叹息从嘴角逸出,也被吹
得七零八落,飘散得到处都是。
芳洲一登上城楼,就被城外黑压压的玄甲军震憾了,他们骑着战马,步伐一致,豪情万丈地唱着魏无恙曾在西陵唱过的那首歌儿——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声振林木,气吞山河,动人心魄。
“冠军侯大捷!冠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