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抓得很疼,但他的心更疼。那双常常带着笑意,含情脉脉看向他的眸子短时内就被泪水泡得红肿,惶恐,不安,绝望,祈求,这些当年她被刘全带走时才有的眼神再次出现,让他的心为之颤抖。
这是她无言的伤痛,哪怕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抚慰,也始终不曾愈合。所以,他们谁都不提那三年的事。
“阿郎,终究是我对不起你,但女儿是无辜的,求求你救救她吧,我会用余生来报答你。”
狐鹿姑认命地叹了口气,这个傻女人竟然为了救人而自揭伤疤,不管刘芳洲是不是他们女儿,能让她维护到这个地步,就由不得他不救了,谁让她是他的命呢。
“蝉衣,你身子弱,不能太激动,我马上调集鹰师去把女儿追回来,我保证一定让她平平安安的,不哭了好吗?”
“好!”
刘蝉衣感激地望着面前沉稳如山的男人,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双鬓悄然染上了白霜。这些年她沉浸在丧女之痛和占身之耻中无法自拔,是他一直默默包容着她,甚至连她一意孤行要回母国,他也没有阻拦。
她心中又痛又怜,哽咽道,“阿郎,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,等把女儿救回来,我们忘掉过去,重新开始。”
狐鹿姑眼中陡然燃起熊熊火焰,似震惊,又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