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见她的呼唤,笑着走远了,她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后只剩下一个小黑点,沉重的漆黑大门将她与芳洲彻底隔开。
“不要去!”
芳洲哭着醒来,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寝殿。粉色通天鲛纱帷帐,金丝绣制衾被,五色鎏金瓷枕,象牙镂花铜镜,镶红宝石马鞭,还有案头的素色锦帛,处处精致,无一不美,一看就是某个大家女子的香闺。
脸上湿漉漉的,伸手一抹,居然满脸是泪。想起那个梦,心痛得不能呼吸。
她这是怎么?
“你醒了?”
陆吾推门而入,眉梢眼角俱是笑意,手中端着一个托盘,轻轻置于床边案上。
“这是哪里?”
芳洲一开口,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,她这才想起自己被他困在马车上一整天没吃没喝,嗓子干得要冒烟。
想到昨日,她的小脸布满寒霜。
陆吾潜进她家,药倒父亲和一众奴仆,将她挟持到马车上,一路朝北狂奔。不知道他给她闻了什么东西,她四肢酸软,浑身无力,只能靠掐破掌心的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然而,坚持了一整天,到底还是体力不支昏迷过去。
昏迷?
芳洲的小脸陡然变得惨白,连忙低头检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