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不知怎么的,时亮很有点火大,那股子无名怒火也迁移去了别的地方。
就比如以前中午迟到一会儿就是被记个名字,今天一点钟之后进校门的却不仅被记了名字,还要写检讨,当天就得交。
班长下午要去帮忙改卷子,所以收检讨这件事就交给了阮音书,她负责收所有人的检讨。
放学之后,有几个学生到一班来把检讨交给她,还有几个没写完,颇有微词地坐在最后一排紧赶慢赶,因为阮音书一会儿就得走了。
有人纸不够,她还撕了纸给他们,末了还问一边打游戏的程迟:“你要吗?”
他好像也有个万字检讨。
程迟虽然不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什么,但还是来者不拒道:“要啊。”
她把纸放他桌上,还给了支笔。
程迟一局游戏打完,瞥到自己桌上怎么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纸笔,正皱着眉思索时,阮音书回头了。
看他纸上空空如也,她问:“你在写吗?”
他答得模棱两可:“不知道。”
她站起身,“不知道怎么写吗?”
虽然阮音书从没写过检讨这种东西,但她知道这就跟分析作文差不多,再加上她看过几张检讨,也能明白其中的套路。
于是她很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