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寒打电话的声音依稀从身后传来,似乎是在嘱咐他师叔吃饭,从谢长寒那像是哄孩子一般略带无奈的语气里,林淼听出了他们感情不错。
……感情不错。
话又说回来,师叔和师侄之间的感情,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?
“长安,”林淼喃喃道,“我还是不明白……”
她在寂静无声的小房间里,对着渐渐看不清的黑灯瞎火的房间,原地与一室漆黑的血和平共处了一会儿,良久,才重新动了起来。
从谢长寒那里借来的符纸还有多,林淼又摸黑凭感觉画了张别的符,贴到了墙上。
说来也怪,被她画出来的符像是突然变成了水做的,在贴到墙上的瞬间就突然变得皱巴巴的,很快渗进了墙里。
黑黢黢的墙面上,大约一张符纸大小的区域内颜色变浅,林淼凑上去闻了闻,歪了下脑袋。
“林淼?”谢长寒打完电话走了回来,“你干嘛呢,这么黑看得见么?”
“看不见,你来照照。”林淼说,“我闻着……像是墙上涂的不全是人血。”
“嗯?”谢长寒一怔,拿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扫过去,只见那一块变浅的区域竟然恢复到了鲜红色,被光线一照还能微微反光,就像用新鲜的血液刚刚涂上去似的。他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