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愿意与她走得近些。
阿慈想,她自幼失了父母,同自己一样寄人篱下地长大,那瞧人眼色过日子的滋味,无论是身在市井还是身在高门,都应当是一样难受的。
但她到底是长成了,自己这么些年来,也长成了。
阿慈念及此处,不经意又微微叹了一声。
她较之思妤虚长几岁,两个人年岁相近,命途亦是相仿的——思妤幼年失恃失怙,阿慈也是。
阿慈的母亲生她之时因胎位不正,以致难产,是以阿慈甫一出生,生母便撒手人寰了。父亲家中以卖酒为生,独自一人拉扯了阿慈三年,又在媒人介绍之下,娶了一位王氏续弦。
彼时阿慈尚不足四岁,虽还懵懵懂懂的,却也已经晓得辨人眼色了,是以她总是很乖,在父亲的眼里懂事又听话。
那样的日子,本也平平淡淡。
继母在她五岁时又给家中添了一位弟弟,父亲很是高兴,为他讨名“念昌”。阿慈见他高兴,心中亦是欢欢喜喜的,见父亲忙着照料继母与弟弟,也会搬一张矮凳,站在板凳上踮着脚尖学打酒,好替忙不过来的父亲分担一些。
只是,阿慈心想,也许自己生来就是一道拿黄连熬出来的命罢。
阿慈十岁那一年,京中时疫横行,父亲也不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