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行了个礼,复才抬起头来,轻声道,“王妃因备嫁而关了酒坊,上一回见到时还是仲夏,如今数月过去,王妃可还安好?”
只见眼前这位面若冠玉的大人,生得是霞姿月韵,言谈间有雅人深致,举手投足又穆如清风,他与阿慈说话时,微微蹙着眉,眉眼中的关切之意更是全然不加掩饰。
阿慈忽就教他这一席话给惹红了眼。
她垂下头福了一福身子,又低眉垂眼黯黯道:“劳大人挂心,妾身很好。”
阿慈也是及至这会子,才意识到自己的后知后觉。
适才思妤在来的路上同她说起这位迟大人时,称他乃是王爷生前至交,那会儿她便应该想到了:那时阿慈当垆卖酒,那位称说她家的酒酿得香醇,就常与王爷一同前往眷顾生意的“读书人”,便是眼前的左都御史。
当日阿慈没问过也不晓得,是以不知迟恒姓甚名谁,官居几品又任何职务,如今晓得了,于惊讶之余,却也无端端生出许多物是人非事事休的伤心来。
迟恒依旧,她也依旧,可王爷却是不在了。
想到此,她又禁不住拿出了折起放在袖中的一张手绢来,悄悄拭泪。
迟恒见状,一时也是心如刀绞。
他心知她这两日的情绪不稳,想来女儿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