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,身量虽瘦小,但一双眼睛倒很机灵。
只是他模样儿瞧着还是一个伶俐的毛头小儿,手脚却已经这样不干净了。
阿慈想,他一个小孩子,就算秉性坏一些,但偷起东西来,也断不敢这样放肆,一拿便将贺礼的一小半全都拿了去。他能如此肆意妄为,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的。可是,要说起这唆使之人……
她想着,又看了一眼正与福来跪在一处的胡管家。胡管家这会子也不磕头了,就跪在一旁骂起他来,但与其说是骂,话里倒更像是在给自己脱罪。
阿慈听了片刻,忽然间才又意识到,这胡管家虽然面上看去老实巴交的,办事情也麻利,然而里子却是老谋深算得很。
他这一通骂,抢在阿慈跟前先替她教训了人,眨眼就将自己的立场调了个个,成了阿慈这一头的了。他自己则从这件事中脱身出来,撇得干干净净。如今又没有证据再指到他的身上去,真要治他,至多也就是个管教不严的罪名罢了。
且再看那个福来,也不知是被胡管家灌了什么迷魂汤,连这种要被扭去送官的偷窃大罪,竟也在他的喝骂之下,边哭着边也认了下来。
于是阿慈心中盛怒,竟渐渐的又被一种颇为无力的情绪给挤占了去。
今日虽然是她胜了一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