锋提起:“倒是四王爷……”
“做甚?”
“下官两次来王府,都在王府中见到四王爷,过去倒不常见到四王爷往端王府中做客,如今怎的还比旧日端王爷在时跑得更勤了?”
他的面上似是好奇一般,仍旧笑如和煦春风,可那话中掩藏之意,分明又是说他心术不正。
高羡原本还在不爽的脸,这会子反倒缓下来了。
他拍一拍手中一卷装订得很是厚实的书册,道:“我不比迟大人,亲自上端王府就为给王妃娘娘送红参,我这些时日虽来得勤一些,但却是为修订端王府家规的正事。王兄既已亡故,我与他自幼一同长大,而今也不过是为他这端王府多尽一份心罢了。只是不知哪一处做得不对,碍了迟大人的眼,大人有话,直说就是,不必拐弯抹角的。”
他说着,又将那卷书册不算客气地往小方几上一放,正就盖在了那盒红参的盒子上。
迟恒面不改色,仍是温温和和地笑着。不过见到他掷了书册,自己也跟着站起身来,只笑道:“下官何曾说过什么觉着碍眼的话,不过四爷多想了罢了。既然四爷与王妃还有事要相谈,那下官也就不在这儿杵着了,否则倒真要惹人碍眼的。下官,先行告辞——”
高羡还未答话,便已见他朝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