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想着,才教她又想起迟恒来。
她虽不知迟恒会否懂账,但想来他家世不差,自己如今又做到了左都御史,对账簿,即便是不算精通,也应略晓得一二的。于是她甫一想起,便差人往迟大人家中递了信去,请迟恒若得空时,务必过府一叙。
阿慈也没料到,请他过府的信才递到他家,翌日一早迟恒便登门了。
阿慈照例在偏厅接待了他,与他双双坐下后,又命丫鬟捧了两盏热茶上来,道:“妾身不想迟大人会来得这样早,昨日也是一时心血来潮,不知有否打扰了大人。冒昧之处,还望大人海涵。”
迟恒坐在一旁,微微笑道:“昨日见王妃信中,直言是遇到了些难事,下官虽不清楚是怎样的事情,但王妃有不解时能够想起下官,下官已然欣喜之至,怎算是打扰。况且今日本也罢朝,我在家中闲坐也是闲坐。”
阿慈这才注意到,他确是未穿官服,只戴了只方巾,身着印了卷云纹的水色道袍,外罩一件氅衣,倒更衬出他的温文尔雅。
阿慈笑一笑:“是。既如此,那妾身便直言了。今日请大人来,是为王府中的一桩要事。”
她说着,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,喊林嬷嬷领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退出去了,待到下人们悉数出了偏厅带上门,她才又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