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话音落,方才见到阿慈愣愣地回过神来。
她的脑袋中一时千头万绪,乱作了一团,以至于犯傻一般问起:“那,依大人看,妾身眼下该当如何?可是要将胡管家抓起来扭送了报官?”
“万万不可。”迟恒忙道,“娘娘若是将他抓起来,一来证据不全,空口无凭,到底还是只有放他一条路走;二来娘娘这一抓了,打草惊蛇,反倒坏事。”
阿慈这才渐渐醒转过来,连声道:“迟大人说得是,是我糊涂了。”
“王妃并非糊涂,只是关心则乱罢了。”迟恒叹一声又问起,“王妃可是信得过我?”
“我自然信得过大人。”
“那便请王妃容我几日,这几日我会借给王爷上香之名出入端王府,暗中搜集铁证。娘娘只管装作自己什么也不晓得,将所有账簿都放回去就是。”迟恒道,“且娘娘放回了账簿,万不可以再继续查下去了。若王爷当真是因此丧命,则王妃继续大张旗鼓地追查,亦难保自身安危。”
阿慈面色沉重,良久,点了下头。
迟恒又道:“这些时日的饮食,也更要万分小心,那人既然下过砒||霜之毒给王爷,难说不会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王妃。我不想,再见王妃有任何不测。”
他的话音渐渐地低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