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锋一转,突然审起他是否杀人来。
胡管家当下脸色煞白,大呼一声:“娘娘此话可乱说不得——老奴对王爷是忠心耿耿,就是照娘娘的话说,老奴随了王爷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过苦劳。王爷厚待老奴,老奴怎会恩将仇报害他性命!”
阿慈没有说话,只是一双眼睛,露着狠厉且毫无退让的光,直直地盯着他。
胡管家教她盯得浑身上下直发毛,按在地上的一双手,也不知是教那冰冷石面给冻到了,还是因他心中惧怕,渐渐竟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。
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仪态,却又在一并瑟瑟发抖的余光里,瞥见原先坐到一旁的迟恒站起了身。
身着大红官服的迟恒一步一步,走到胡管家的跟前,站好。喊他:“胡开源。”
那声音一改他平日里的温润,此时此刻听来冰冷至极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胡管家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头抬起。
然而一抬眼,入目却先是几只纸包。其中一只打开了,里头包着一撮白色的粉。胡管家才因抬头而一并直些起来的身子,当场一个没稳,往旁跌坐了去。
“胡管家看来是认得这东西了。”
迟恒看他一眼,道:“那一晚在王爷薨逝的新房里,曾放了一壶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