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这两日皇帝朝政忙,我亦免了他来请安,昨日听见他亲审案犯的事情,也不过是几个宫人描给我听的。个中原委,我也不是很明了。今日你在这里,倒正好叫你细细讲一讲,那位迟大人如何出力,你又如何发现案情古怪的?”
阿慈听出她话里的些许兴致,一时间才完全放松下来,点点头应过一声“是”,便把事情慢慢地与她道了。
她从自己治家查账讲起,又引到新婚夜自己藏起的那壶水与迟恒,直讲到胡管家请辞交接的那一日。除了省去那些事关重生、事关高羡的不可说的话,一五一十,事无巨细。
她想,太后原本就是个清心礼佛的人,她说得细一些,她定是有耐性听下去的。且看太后听时面上神色,随她的话,时而微微诧异,时而凝重,便知她也是好奇想听的。
于是阿慈讲得就更细致了些。
这样细细地讲了半日,才终于讲完。
太后像是陷在了沉思里,默然良久,方才轻轻叹一声:“辛苦你了,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妾身不敢称苦。”
太后便道:“我其实今日召你来,一是确未曾见过你这儿媳,二来心中也很好奇,赐儿生前是从不近女色的,当日怎就突然请旨,要娶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儿做元妃。我如今见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