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碎嘴的人,想来被她这样一传话,整条街上怕是都已晓得她打了弟弟板子的事了。没准还被继母添油加醋,不知道描成什么样子。她虽不想搭理,可如此一来,无论如何,去看看总是必要的了。
阿慈便打发了人回那街坊,说知道了,明日便回去。
待街坊走后,她才又教人去取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来,收进一只盒子里,预备明日带去给黎念昌。
这一晚,她正在房中收拣时,恰逢思妤来串门,看见她收东西只觉奇怪,便问了几句,阿慈自然照实说了。可哪想思妤听后,竟提出要随她同往。
“你?随我一道去?”阿慈颇有些诧异,“你且不怕我那混账弟弟再出言不逊?”
“怕自然还是怕,”思妤道,“但前几日嫂嫂不是才给我做了榜样,他若再说话放肆,我便也拿些钵盆碗盏的,给他呼到脸上去。”
阿慈登时又笑:“说了是我一时情急之举,你倒还真放到心上了。也罢,他如今听闻是伤得下不来床了,想来也没有精神对你如何,你若要去,自然也不会到他房中,就随我在外头坐一坐便是。”
“嗯。”思妤方也笑道,“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。一来嫂嫂娘家的那位夫人我上回见识了,是个说话不讲理的,我担心嫂嫂一人回去吃亏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