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出惨白颜色。
高羡知道她听了定然是不好受,当下对这范明礼,便更是厌恶至极。
阿慈原本坐在那里听着他与继母起内讧,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的,哪里想范明礼说着说着竟口不择言,讲起她命硬的事情来。
阿慈对命这个东西,只因自幼便背负骂名,是以较之别的事情更敏感些。
当年母亲去时她尚在襁褓之中,并无多的感受,是在父亲故去的那一年,才教她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些问题。过去这些年,她以为自己业已习惯了这样的说辞,甚至在继母的明嘲暗讽下,也可以强抑着不在意了,却不想又因端王爷的故去,生生勾起对宿命这件事的将信将疑来。
她自认还算是个坚韧的人,遇事虽也会伤心落泪,但哭过以后仍是不甘心、不服输的,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,令她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。
她时常想,莫不是自己当真命硬至此?先是克母克父,如今又克夫?
而眼下范明礼这样脱口而出的话,一时更将她心中的无力、怨恨、委屈,全部翻了出来。
阿慈实难再装作自己毫不在意了。
她突然起身,推说头疼,连丢在小桌上的药也没有交代一声便往外走,预备打道回府了。
思妤赶忙追上她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