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听见身后又响起一声轻轻的:“阿慈。”
“怎的了?”
她嘴角微微扬着,正仰头细细赏一盏卯兔花灯,并未回头去看迟恒。
迟恒道:“王爷走了,我还在。”
“你自然是在,王爷走了,又与你无……”
阿慈听他突如其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有些好笑,转过脸来正要打趣他可是今夜吃醉了,说这些莫名其妙的,然而她一回头,倏忽竟又愣在了那里。
眼前的迟恒一本正色,素来温和的一张脸上,两道目光直直的,落在她的身上。
阿慈忽然间便觉出了他这一句话里的深长意味。
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,只道:“我与王爷十分不同,虽然自幼与他形影不离,但实非个性相投。他的性子孤僻寡言,我于待人接物上,较他总要热络一些,他行事多果决,我则顾虑实多。可我虽与他十分不同,却也十分相同,自幼与他皆受教于同一位恩师,后来入朝为官,侍奉同一位君主,同为天下百姓劳力劳心,也喜欢同一个人。”
他话毕顿了顿,见到阿慈望着他的双眼,渐渐惊诧:“你是,你是说……”
“阿慈,我喜欢你。很久很久了,从当初还在酒馆时起,我便喜欢你。如今王爷走了,我还在,王爷业已故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