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完这一辈子。”
“那你也信我命里克夫吗?”阿慈突然双目朦胧,定定地望着他。
高羡这才意识到她方才那一问是在问什么。
上一回在她娘家,因那个被贬了官的太常寺丞范明礼口不择言,也曾提过阿慈所谓“克夫命”的话,当时阿慈的神情还历历在目,就与此时此刻一模一样。
高羡想起,忽然便有些生气:“是不是今日听到什么人碎嘴了?”
阿慈没有吭声,高羡当下拉紧了她的手,皱眉怒道:“你休得听那些吃饱了撑得的人说瞎话,你岂是那些人能说得的?!王府里若有人敢这样讲,我必定亲手打断他们的腿再撵出府去!”
他先骂了一通,而后忽又抬手一抚阿慈的眼,松开眉心柔声道:“你也是了,何必把这样的话放到心上去,我诚然是信命的,但你哪里是什么克夫命。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在你跟前与你说话?分明是因为你,老天爷看在你的份上才教我又活过来了,你哪里是个克夫的,明明便是旺夫的。”
阿慈闻言,一时也不知怎的,心头好似有层层的坚冰厚雪渐渐融了,连同底下被冻得发冷的心,竟也跟着慢慢化开来。
高羡的目光温柔又灼灼,那是与迟恒全然不同的目光,正坚定地、不容分说地望着阿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