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默极了,两人彼此心知肚明的,都没有多说话。半晌,阿慈才深深叹道:“那如今该如何是好,这只合卺杯已被他调过了包,便是有罪证,只怕也早已经被销毁了……”
然而高羡沉默片刻,摇摇头:“不是的,还没有……”
“嗯?”
他抬起眼来,望着阿慈:“若迟恒真的有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合卺杯,他绝不可能自己去造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当初造那合卺杯的工匠,一定还记得他。”
阿慈的双眸,蓦地亮了亮。
“那眼下该如何?”阿慈又问,“若真是迟恒害的你,他绝不能够逍遥法外,可你我虽然知道真凶并非胡开源,旁人却不知。世人皆道你是用了那壶砒||霜水才死的,眼下的境况,又要如何翻案?”
高羡摇摇头:“不必翻案。毒谋王爷,本身便已经是要杀头的死罪,只要坐实了迟恒的罪行,无论胡开源的案子是否了结,他都逃不掉了。”
“那要怎样坐实他的罪行?”
高羡沉思了半晌,忽然将那合卺杯交给阿慈:“你先将它收好。”
“嗯?……是。”阿慈接过。
高羡起身道:“我有法子。你收好这合卺杯后,只装作这杯子遗失了,从三司归还物证时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