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一般是卯时,每次到的时候差不多是不早不晚,有一半人也已经到了翰林院,各自到各自的办公之处开始办公。翰林院人不多,平日里除非是去调阅资料,也不会有人在外面溜达,可是今日却看到侍读学士陈忠义形色匆匆地走到了他们的修史房,林清算是紧随其后。
陈忠义看都没看林清一眼,直接对着里面到了一半的翰林官道:“今日王国师需要开坛做法,张侍讲抱病在家修养,陛下的青词无人撰写,你们这里每人写一份青词,一个时辰后必须交到我这边来。”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,半刻没有停留。林清看了一眼这陈忠义,只见眼睑下面都是乌眼青,嘴唇也是干裂,肤色蜡黄,显然是昨天一夜都没休息好的样子。
陈忠义一出去,修史房里的人都纷纷讨论起来,徐申言此人最爱打听同事间的私人琐事,翰林院里一有风吹草动,他就什么都知道。很多人都下意识地朝他围了过来,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徐申言看到众人都围着他,难免就有些得意,当即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:“昨儿个半夜,听说陛下做了个噩梦,要让上天解惑。这王道长不是说有沟通天地之能么,所以这次陛下准备扶乩。只是昨夜一直给陛下写青词的张侍讲突然染病,陛下命陈大人交一篇青词上来,可是他交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