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也轮不上的。
至少林清在这半年中,都是安安分分得修史,就算晚上值夜,也从来没有被传唤过。至于沈牧涵被太子殿下传唤,那是真的名头被挂心上了,才有的待遇,可遇不可求。
升任侍讲,林清会有专门侍讲的办公所,不用再做修史的工作,明日即可搬到别的地方办公了。
文化人心里再怎么不舒服、再怎么嫉妒,面上还是一团和乐,所有人纷纷上前给林清道贺。
“林侍讲,简在帝心啊!恭喜恭喜!”
“不愧是状元出身,林侍讲,尔等佩服!”
就连平日里从来不与林清搭话的沈牧涵,也上前祝贺,只是笑意从来不曾到达眼底:“林侍讲于我们先行一步了,有林侍讲做榜样,我们以后也要下苦功夫写青词啊!”
沈牧涵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,看着亲和,林清却觉得背后一寒,连他话里的意思仔细思索也不是什么好话,言外之意就是林清以青词媚上才得以升官。
这些恭喜的话里,多少虚情假意林清听得出来,可是他却照单全收,十六岁的少年脸上没有年少得志的洋洋得意,反而依旧谦逊有礼地给众人一一回礼,语气也是诚恳:“多谢各位这半年来的照顾,林某就是去了别处,也不忘大家的同僚之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