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也从不加以苛责,每每都是私下里对连枝一顿耳提面令。
    “殿下,您少拿奴婢打趣了。”
    江窈看着连枝拿了剪子过来,谢槐玉身上斑驳,内里穿的中衣黏在血肉里。
    她蹙了蹙眉,移开视线,还不忘点拨起连枝来。
    “你穿藕粉更明艳些,再过几年可穿不出活泼劲儿了,寿合宫的姑姑都要笑你扮嫩。你没瞧见么,王淑妃近年都渐渐不穿过于明媚的衣裳了,你在这个年纪,整日里打扮得老气沉沉做什么,总归要珍惜当下,免得日后悔不当初。”
    “殿下出宫前才赏了奴婢一匹云缎呢,您忘啦?”连枝指尖打颤,尖锐的剪子口几乎揭开皮肉。
    连枝动作一顿,剪子已经被江窈顺势接过去。
    “咱们是救人的,又不是害命的,我暂时还不想去刑部一日游。”
    江窈屏气凝神了半天,手上才划开一道布料口子,依稀之间想到许皇后前阵子教她女工的事,她撂下剪子,长吁一口气,还是将这种细致活交给连枝吧。
    一场雨来得疾,去得也快。
    天际升腾起一道云里雾里的龙吸水,雨后初晴的祥瑞之景,从大雄宝殿出来到半道上,连枝刚收了伞柄,江窈步态轻盈,也不管罗袜鞋面上溅了泥泞,迫不及待推门而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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