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抱怨,在她身边坐下:“休得胡说。”
江窈眨了眨眼,她明明只是在陈述事实。
“往后莫要再搭理广阳府的人。”郑太后握住她的手,“个个都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,难怪遭了报应。”
江窈不置可否:“广阳郡主的性子太拗了些。”
郑太后斟酌着言辞捡好听的告诉她:“你以为她们娘俩打的什么算盘,她要是当真想给自己搏个前程,心思也该往谢相身上使。偏偏人家早已思虑周全,油盐不进,从来不屑搭理她,她总不好师出无名赖着谢相。她要是想当个孝女呢,怎么不干脆去刑场,非要跑到宫里的摘星楼。”
江窈听得一愣一愣的,不愧是宫斗界前辈里的佼佼者,自己的三板斧在她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。
“皇祖母的意思是?”
郑太后一脸慈祥:“日子得过且过总要过下去,更何况出身帝王家。藩王一倒,广阳郡主注定要在长安城久住,以她现在的境遇,找一门身家清白的亲事都不容易,高不成低不就。除非她请命革去皇籍,以平民自称。”
江窈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悟了。
实际上,她自己都不知道,她悟出什么了。
郑太后揉了揉她松软的发梢:“自以为天衣无缝,想在宫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