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栋的独生儿子又在国子监念书,指不定要怎么被收拾呢。
    江窈对他深表同情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么一想,她觉得自己和秦正卿的同袍友谊都愈发深厚起来。
    “你大可问一问连枝,在宫里头,从来没碰到过哪个没有眼力见的敢挑凤仪宫的不是,当真有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,没等闹到我眼皮子底下,郑太后便头一个饶不过他。”
    她挑了挑眉,顺手拿起讲案上的戒尺,大有一副以往司业教训人的架势,
    “即便是谢相来了又如何,他照样要让我三分。”
    底下众人无一不是安静如鸡。
    连枝悬在半空的心跳得如擂作鼓,旁人不知晓这里头的内情,她却再知晓不过。
    原来那一日在静安寺的刺客,居然会是谢相。
    连枝脸色煞白,慌乱的低下头,先行朝殿外欠了欠身:“奴婢见过谢相。”
    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    江窈:“……”
    她如梦初醒般,讷讷的转过身,手上仍旧捧着戒尺,适才指点江山的气势烟消云散。
    谢槐玉立在四方堂匾额下,束发戴冠,身形颀长,他今日未曾身着相国服制的官袍,腰系绶带,袖摆的袍内露出苍霖祥纹的镶边。
    他朝她作了一揖,清冷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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